“因为……”赵多娇也犹豫，还是照实说了，“他想让我们帮他在你面前说好话……他想……”

大小姐没让她说下去，赵迪伟什么目的，她一清二楚。

“这不就结了，现在是他有求于你们，你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？”

郑楠更糊涂了，“但他希望我们在你面前为他说好话……是希望我们对你说好话……”

“所以呢？”大小姐不以为然，用手指在脸上画了一圈，“lookatyface，看看我的脸，我是那种随便被人说动的人吗？”

郑楠和赵多娇忙摇头。

“那不就结了。他送你们礼物请你们客，你们照收就是。我这边点不点头，是我的事。”

“不对啊，”郑楠思来想去，依然觉得不行，“收人礼物不就得帮人做事？如果没成功，那更不好吧……？”

大小姐嗤笑一声，“那他现在有没有明着对你们说，他送你们这些都是为了他要你们帮他说好话？”

赵多娇和郑楠互看了一眼，赵迪伟这倒是没明说，都是她们推出来的。然而除了这个可能，也没有别的，赵迪伟字里行间都都不忘找准机会提起大小姐，她们除了这点，也想不到别的。

大小姐看她们像小学生——明明成年已久，考上大学，人情世故方面真是如同两张白纸，一张比一张白。

“那不就结了，他又没明说，你们干嘛要给自己揽这个任务。再说了，有哪条明文规定，说收下别人的礼，就得替那人办事，还必须成功。人世间的事，哪可能保证百分百？”

“还有一点，什么叫做投资？投资就是有赚有亏，谁能保证百分百一定有收益？他现在就是在投资，你们是他的两个机会，他想通过你们讨好我，当然得拍你们马屁。你们以为人人都有这个机会走么？追我的人多了去了，那些人倒是想找我朋友帮他们说话，你们以为，他们能随随便便就找着什么人，能让我听两叁句话？”

虽然又被大小姐上了一课，赵多娇和郑楠还是感动得不要不要的。一口一个大小姐，又想扑过去。

“我警告你们，别过来。”大小姐往后退，“我这衣服真丝的，不能给你们弄皱了。”

“哦哦哦。”那两个女孩特别老实，安分下来，不再动手。

“那现在我们怎么办？”赵多娇抬起眼，眼睛亮闪闪，像准备听主人的吩咐的小狗狗。

“你们想去就去咯，他不是推荐你们去那边做spa？你正好带阿楠去享受享受。”

“但是……”郑楠有点心动，还有点犹豫，“我还是觉得这样有点不太好……”

“有什么不好意思的？”大小姐说，她还想劝，生出一个主意，“那这样啊，你帮帮阿娇，这次你们出去玩，让赵迪伟把蒋洄约出来。”

郑楠也不蠢，她眼睛一亮，大小姐这个主意，她们就可以从被赵迪伟求人情转变成她们和赵迪伟互相利用——虽然不会告诉赵迪伟，但至少她们可以觉得不会欠赵迪伟什么。郑楠瞬间心情大好。

赵多娇却在那边说：“这样……不好吧……他还有女朋友啊。”

大小姐翻了翻白眼，“要不要打赌，看他这次多久分。”

赵多娇缩一下脖子，“起码他现在还没分。”

大小姐一根食指戳过去，点在她的脑袋上。

“现在只是叫他出来一起玩，又没叫你巴巴去勾引人家撬人家墙角，再说你，”她上下扫视赵多娇，“这种招数就算教给你，你也做不到。”

赵多娇抖了抖，“什么招数……你教我我也不会学。”

大小姐干脆翻了个白眼。

“出来玩而已，你们是朋友，朋友之间一起玩，联络联络感情，不也很正常？”

“你要是实在觉得有压力，就跟自己说，是去找灵感的，你不是要参加摄影比赛？喂，你这几天准备好了没？”

“没有啊——”赵多娇惨叫。

这几天她们学校举办了一个摄影比赛，赵多娇报了名，但是最近越来越没信心。一是因为听说有摄影专业的学生报名，二是她没有灵感，完全没有，不知道自己想拍什么。最近课业比开学那会儿沉重许多，她再喜欢摄影，还是要顾及本专业的成绩，忙着学习之余，没有多少时间去寻找灵感构思作品。

“那你就当去外面玩一玩，找灵感咯。”大小姐食指点在她的太阳穴，来回钻。

“那我就和赵迪伟说，只有我们两个女孩去玩，没什么意思。”郑楠开始自觉当起赵多娇的僚机，为赵多娇想办法搭桥铺路——别管那边什么情况，铺一铺路，也没什么——为了赵多娇，她可以觉得没什么，“而且我们去那边，人生地不熟……唔，想办法让赵迪伟把南宫也叫上，嗯……这样他不容易想到是为了赵多娇和蒋洄。”

大小姐欣慰点头，孺子可教，孩子终于要长大了。

郑楠动用起所有的情商组织语句，发出了消息。赵迪伟如何琢磨，那就不得而知，但他确实把蒋洄和南宫景带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