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骗傻狗的,傻狗就上当了。”
他蹲下来在黑袍刀客身上翻找了一会儿,这六个黑袍刀客身上竟无一人带着干粮。
曹懒的火气逐渐大了起来。
方弃拙:“原本是想设计一个小全套搞点干粮吃,你们居然谁都不带。”
他的剑对准了其中一个黑袍刀客:“是谁让你们来截杀我们的。”
黑袍刀客忍着剧痛冷笑:“就你们有骨气?”
另一个黑袍刀客说:“我们死了,你们也活不长,没有吃的,我看你们能坚持多久。”
曹懒道:“你知道人饿极了是吃人的,但我们是好人,好人饿极了吃人也不吃自己人。”
三个黑袍刀客的眼睛里,同时出现了恐惧。
是啊,他们三个,不他们六个都可以是敌人的干粮,不是湿粮。
曹懒道:“没办法了,确实是饿,先说抱歉,再说谢谢。”
他的刀锋一转,就从那黑袍刀客屁股上切下来好大一块肉。
有一个伙计问:“老板,杨甲第呢?”
曹懒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:“刚才我说偷袭敌人是骗傻狗的,他也是傻狗。”
曹懒说:“敌人要的是他,如果他杀出去了,敌人继续追他,如果他被敌人抓住了,我们也有机会脱身。”
“老板!”
那伙计急了:“可我们的任务是把他押送长安!”
曹懒:“没错,任务是把他押送长安,可他的命,没你们重要。”
说完后他用刀把那块血糊糊的屁股肉挑起来:“我说过,屁股比粑粑重要。”
他看向另一个黑袍刀客:“你们有六个人,你如果愿意说实话,你可以获得第六个被吃掉的机会,说不定不等到吃你,我们就出去了。”
黑袍刀客刚要说话,忽然间远处有人的怒吼声出现。
“曹懒!方弃拙!我草你们俩大爷!”
“你们两个卑鄙无耻的小人!你们两个他妈的都生孩子没有屁眼!拉不出屎来活活憋死!”
“我他妈的现在就把你们俩屁眼堵了!”
杨甲第的声音由远及近,到近处才看出来他身上血迹斑斑。
一只手拿着已经断了的长剑,一只手里拎着一些干粮袋子。
“我草你们俩大爷!你们他妈的是不是人!”
杨甲第扬起手里的干粮袋子:“我他妈的居然选择做好人!居然抢干粮的时候还惦记着你们!”
曹懒:“这就有点尴尬了,你为什么不跑?”
杨甲第:“老子跑了!”
曹懒:“跑了你还回来?”
杨甲第:“没跑了,有个打不过的,所以我回来了。”
他往后看了看:“引过来了,反正要死一起死,我又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方弃拙:“那你还那么生气骂我们?”
杨甲第:“骂你们是因为我抢干粮的时候确实想着你们了,现在不骂了是因为我打不过的那个,以咱们三个的体力也未必打得过。”
曹懒:“我也可以草你大爷了。”
他把刀扬起来看向那边,只见在黑暗之中,一棵大树的树杈上,有个像是大型雕鸮似的猛禽蹲在那。
明明很大,却能随着树枝在风中的摇摆而晃动。
“那他妈是个什么?”
曹懒问。
杨甲第:“一个大头娃娃。”
他看了看手里的断剑:“很能打的大头娃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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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发挥好了,再配合你们的装备,就算是碰到一只脚已经踏入超品的大高手也能周旋。”
黑袍刀客说:“可惜咯,你们发挥不出七人合力的威力了。”
他的刀在一名伙计的脖子上架着:“放下你们的连弩,与其杀死三个同伴在被我们所杀,不如你们七个一起死。”
剩下的四个伙计如果是在平时肯定会想办法反击了。
可现在,他们好像觉得敌人说的有道理。
现在他们发箭,被射死的肯定不是黑袍刀客而是那三名同伴。
“放下连弩!”
另一名黑袍刀客有些不耐烦了:“我不想浪费时间,三个数之内放下连弩我就给他留个全尸。”
留个全尸,似乎是深处绝境之中的人最后的也是最大的期盼了。
第一个伙计放下连弩,紧跟着其他三个人也把连弩放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