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芙顿了顿,上一世宗肆既然平安归来,想来他自己自然是心中有数的。
毕竟是在宣王府,两人也不便独处太久,宁芙走时,陆行之忽然道:“我未想过四姑娘今日会来。”
“我并非为了世子来的。”宁芙便解释道,她只是疑惑,宗肆这一年销声匿迹的缘由,是以想来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。
她亦是不想让陆行之误会,她与宗肆之间有什么。
女君眼中,诚恳无比,切实并无甚对宗肆的留恋。
良久,陆行之“嗯”了一声,道:“四姑娘自然不留恋世子,面对上一世的世子,四姑娘恐怕更加不留恋。”
宁芙想了想,索性直白道:“其实我觉得陆公子挺好,不少方面都胜过世子几分,只是可惜,上一世并未认识你。”
若是上一世遇见他,宁芙未必就会一直被宗肆吸引。
陆行之眼神复杂,看着她没有语。
宁芙察觉到了他隐隐有几分不痛快,迟疑了会儿,道:“陆公子可是不喜欢,我将与你同世子比较?”
“只是有些不喜,四姑娘将我与上一世的世子比较,不过无碍,四姑娘想做什么,说什么都可以。”陆行之道。
宁芙好奇问道:“为何是上一世的世子?”
“在我眼中,上一世的世子,同这一世的世子,是不同的。”陆行之沉默片刻,道,“或许是我来自上一世,我从未觉得,我是这一世之人,我像是过着不属于我的人生,大多数记忆,还停留在上一世。”
“既然来了这一世,陆公子不如好好过好眼下。”宁芙不止一次同他这般说,或许是因为命运相同,她是有几分依恋他的。
有时他也极高兴,她能做到这般信任他,将他看得这般重要。
陆行之看了她许久,道:“我会的。”
他会尽量在这一世,活到同她一起白头,只要他守好他的秘密。
陆行之想起了上一世。
他奄奄一息时,大口大口的吐出鲜血,躺在地上,看着面前那人
“是传也试一试。”他卑微求道,“我想她活着。”
入了秋,如同上一世,宗肆在北地的消息,京中已全然听不见风声了。
宣王府亦没有任何动作。
敬文帝倒是时常约宣王入宫下棋。
两人亦是不动声色。
“臣已休养了不少时日,想着也该回北地了。”宣王率先开口道。
敬文帝却笑道:“如今琎逐已能挑起大任,你还是留在京中再养养身子,宣王府已是朕最器重的了,难不成还想再往上不成?”
如何再往上?再往上那便是谋反了。
宣王诚恳道:“臣一心为了大燕,绝未生出不该的心思。”
“朕自然信你,不过朕也不许你太过操劳,你再这般劳碌命,朕只好让其他人代劳北地之事,强迫你休息。”敬文帝一副体恤臣子的模样,似笑非笑道。
宣王自然听明白了他的深意,敬文帝已是不愿再退让之意,只好道:“那臣只好领着俸禄偷闲了。”
“你为大燕奉献了一辈子,便是养着你到老,亦是该的。”敬文帝道。
“多谢圣上体恤。”
只是出了宫,宣王的脸色便沉了下来。
敬文帝这是想将他困于京中,只是为了宣王府,他不得不将儿子放在后一位。a
他奄奄一息时,大口大口的吐出鲜血,躺在地上,看着面前那人
“是传也试一试。”他卑微求道,“我想她活着。”
入了秋,如同上一世,宗肆在北地的消息,京中已全然听不见风声了。
宣王府亦没有任何动作。
敬文帝倒是时常约宣王入宫下棋。
两人亦是不动声色。
“臣已休养了不少时日,想着也该回北地了。”宣王率先开口道。
敬文帝却笑道:“如今琎逐已能挑起大任,你还是留在京中再养养身子,宣王府已是朕最器重的了,难不成还想再往上不成?”
如何再往上?再往上那便是谋反了。
宣王诚恳道:“臣一心为了大燕,绝未生出不该的心思。”
“朕自然信你,不过朕也不许你太过操劳,你再这般劳碌命,朕只好让其他人代劳北地之事,强迫你休息。”敬文帝一副体恤臣子的模样,似笑非笑道。
宣王自然听明白了他的深意,敬文帝已是不愿再退让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