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福客栈的客房内,昏黄的烛火摇曳,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瞎老太太静静地躺在床头,面容在微光中显得格外慈祥。她伸出干枯却有力的手,紧紧握住关谷神奇的手,那双手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牵挂。
“儿啊,你给娘说实话!”
老太太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,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。
关谷神奇微微一怔,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,强装镇定地问道:“什么实话?”
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发颤,试图用这种疑惑来掩盖内心的不安。
老太太轻轻叹了口气,说道:“这武状元到底是咋考上的?”
她的目光虽然空洞,却仿佛能看穿李大嘴的心思。
关谷神奇的心跳陡然加快,他结结巴巴地回答:“就……
就就是这么考上的呗,你不都听见了吗?”
他的手心开始冒汗,紧紧握着母亲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。
老太太摇了摇头,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:“那是武试,还有文试,你大字都不识一个,咋能考得过去?”
她的声音里满是对儿子的了解,这种了解让关谷神奇无处遁形。
关谷神奇咬了咬牙,像是下了很大决心,说道:“我找别人代考的!”
话一出口,他便后悔了,心里七上八下,不知道母亲会作何反应。
老太太的身子微微一震,急切地说道:“哎呀,那可千万别让人发现了啊。”
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,在她心中,儿子的安危远比一切都重要。
关谷神奇却故作轻松地说:“发现了也没事儿,我是谁,武状元啊!”
他试图用这种看似豪迈的话语来安慰母亲,同时也给自己壮胆。
老太太沉默了片刻,语重心长地说:“儿啊,听娘一句话,以后千万别再杀人了!”
她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忧虑,作为母亲,她害怕儿子走上歧途。
李大嘴有些不解,问道:“为什么?”
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,不明白母亲为何突然这么说。
老太太耐心地解释道:“万一杀着有权有势的,那不得罪人吗?”
她深知江湖险恶,官场更是复杂,不想儿子因为冲动而惹上大祸。
关谷神奇满不在乎地说:“怕什么?想当年,岳飞考试,不也抢挑小梁王呢吗?”
他试图用古人的例子来证明自己的行为并非不可取。
老太太听了,沉思片刻,说道:“你这么一说,我倒想起来了,给我找个火盆,再找根针来……”
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决绝。
关谷神奇惊讶地问道:“干吗?”
他完全不明白母亲的意图,心中充满了疑惑。
老太太坚定地说:“给你刺字!”
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光芒,那是对儿子的期望与教诲。
关谷神奇瞪大了眼睛,惊呼道:“啊?”
他怎么也没想到母亲会有这样的想法,一时间不知所措。
关谷神奇的惨嚎声如同一把尖锐的刀,划破了客栈大堂夜晚的宁静。声音从客房传下来,在大堂里回荡,让众人的心中都充满了不安。
众人围聚在一起,脸上满是惊惶之色。有人啧啧叹道:“实在听不下去了,太可怜了,老太太也真下得去手……”
声音里充满了同情与不忍。
陈美嘉实在忍不住,朝着楼上喊道:“别嚎啦!”
瞬间,大堂里安静了下来,只剩下众人紧张的呼吸声。
然而,关谷神奇的声音紧接着又传了下来:“把李富贵推出去痛打八十大板!”
他的声音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,带着一种愤怒与无奈。
众人纷纷低声议论:“扎死他得啦!”
语中既有对关谷神奇惨状的同情,也有对这混乱局面的无奈。
关谷神奇的惨嚎声再次响起,一声接着一声,让人心惊肉跳。
曾小贤皱着眉头,焦急地说:“不行不行,再这么嚎下去,迟早要把官府招来。”
他深知这种动静太大,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。
吕子乔推了推眼镜,故作镇定地说:“招来也不怕,我刚查过大明律,这种事,罪不当斩……
最多发配充军!”
他试图用自己的学识来安慰众人,但声音中也掩饰不住一丝紧张。
胡一菲满脸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