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黑色西装的小弟在走廊两边整齐地站成两排。
吕风镇身穿深蓝色条纹西装,一米八几个头,梳着夹杂白发的油亮大背头,迈着大步从走廊中间走过。
见状,小弟们立刻对着他齐刷刷地深鞠一躬,叫了声“大哥”。
可吕风镇却并没有回应,不知是听腻了这些话还是怎么,竟然头也不抬地径直踏入办公室。
推开大门,办公椅旁早已有一名小弟在此等候。
看吕风镇面色暗沉像是心情不好,那小弟连忙上前询问:
“大哥您昨天一夜都不知去向,兄弟们都担心死了,您干嘛去了?”
吕风镇停下脚步吞下一口唾沫,从火辣辣的嗓子眼里挤出一口气。
片刻沉默后,吕风镇揉了揉眼眶,声音有气无力:
“昨晚……去跟他们喝了点酒,今早上有点难受。”
“啊?”那小弟张大嘴巴,皱了皱眉,“您好像有些年头不喝酒了吧?”
“哎呀——几个老朋友回来,盛情难却就跟他们去酒吧喝了点,那里面闹哄哄的……”
吕风镇眯着眼睛,一边说一边朝着办公桌迈近,一副没睡醒的样子。
那小弟的目光一直跟着吕风镇移动,直到他坐在办公椅上。
他这才担忧地问:“用不用给你请个大夫看看?”
吕风镇歪坐在办公椅上,一边上下搓脸一边对着他摆手,“不用不用。”
随后,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盒金灿灿的香烟,抽出一根放进口中。
小弟见此,立即识相地拿出一个金黄色的复古打火机,递到吕风镇的香烟前面。
可擦了几下后,除了零散的几颗火星以外,压根看不到火苗。
吕风镇一把夺过打火机,扬起胳膊用力甩了两下,放在香烟前面点燃。
谁知他刚把打火机放在桌上吸了几口烟,竟猛地站起把香烟甩在地上,用皮鞋尖狠狠拧了几下。
“这是我平时抽的吗?”吕风镇瞪圆了眼睛,指着地上刚刚熄灭的香烟质问。
那小弟不禁缩了缩脖子,愣了一会儿。
最终诧异地点了点头,“是……是啊。”
听着小弟的回答,吕风镇舔了舔嘴唇,紧锁眉毛看着地上的香烟和烟灰,缓缓坐回办公椅。
心想为什么今天的香烟,口味和平常相比不太一样?
这时,办公室大门传来“咚咚咚”的敲门声。
“进——”吕风镇拉长声音喊道。
话音刚落,大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。
又一名小弟走了进来,说道:“大哥,楼下来两个人。”
“谁呀?”吕风镇低垂着头,十指相扣放在桌子上,漫不经心地抬了抬下巴。
“不认识。”那小弟仰脸盯着天花板,右手按压着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,边想边道:
“一个披白大褂的,一个穿蓝衣服的。”
“没问问叫啥名吗?”吕风镇抓了抓胸膛,嗓音低哑道。
“问了,他俩就说要找你,那个披白大褂的还说……说……”那小弟顿了一下,挠着后脑勺想了想道:
“对!说是来拯救你的神之子,好像精神病似的,我看不正常。”
那小弟说着甩了下胳膊。
吕风镇眉头一皱,不禁心生疑惑。
他本不想理会如此莫名其妙的人,但又怕他们背后是什么大人物,得罪了不好。
于是一番思索之后还是决定见见,“让他们上来吧。”
小弟走出办公室,关上大门。
等再度打开之时,黑玉成和胡理已经出现在了吕风镇眼前。
没等吕风镇开口。
黑玉成猛然脱下白大褂扔向半空,大喊一声:“呀呼——”
接着一跃而起在半空中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体,抓住白大褂重新披回身上。
双脚稳稳着地,并垂首扶额,闭上眼睛摆了姿势。
看得胡理、吕风镇和他身旁的小弟一脸呆愣。
而黑玉成却依旧陶醉在他的世界里,喃喃自语:“哦!上帝啊,我新研究的这个出场姿势是不是很完美?”
话落,屋里万籁俱寂。
黑玉成睁开眼睛指着胡理,语速飞快地甩出一句:“你为什么不鼓掌喝彩,高呼小成万——岁?”
说这句话时,黑玉成有意把“万”字抬高拉长,“岁”字压低缩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