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类似的模糊哭喊。
黑布之下,张竹的眉头紧紧皱起,不明白黑玉成为什么要带他来到这里。
黑玉成对那两名小弟使了个眼色,转身迈回电梯,不知下楼要做些什么。
而在走廊尽头的一间牢房后面,李平江和松九比他提前了不知多久到这里。
两人手上依旧戴着手铐。
松九正靠在没刷漆的水泥墙上,闭着眼睛大口粗喘。
一旁同样有着一个穿着破衣烂衫的男子,靠在墙上气喘吁吁,用轻蔑的眼神扫向松九。
但他的手腕上并没有手铐。
看起来比松九自由得多,又好像没有。
这时牢房大门打开,一名小弟扯下了张竹眼睛上的黑布,把他推了进去。
由于手铐把他的双手束缚在了身后。
张竹根本无法在倒下之前撑住身体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靠墙坐着的李平江闻声睁眼。
见张竹进来,李平江和松九赶忙上前把他扶起来。
李平江忙问:“你咋还进来了呢?”
张竹靠着双腿和两人的搀扶勉强站了起来,语气低沉:“被阴了,没打过。”
一旁靠在墙上看热闹的瘾君子,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,在暗黄的脸颊上挂起讪笑。
张竹刚站起来不久,又有两名小弟一前一后的,押着两个眼上缠黑布,手上戴手铐的人走了进来。
而押着的不是别人,正是张璐怡和冯阎。
两名小弟扯下他们眼上的黑布,把他们一前一后地推进了对面牢房。
牢房离张竹等人不过七步之远。
那两名小弟拍了拍手上的灰尘,转身离开。
“妹妹!妹妹!”张竹眼睛一瞪,冲到牢房前面大喊。
听到呼唤,张璐怡缓缓转动身子,带着哭腔喊道:“哥!”
一旁的瘾君子见状两手一拍,咧开嘴角笑道:“这把一家团聚了。”
“你妈的还得揍你是吧?”松九一个箭步来到那人面前,抬腿对着他的肚子狠狠一踹。
没等那人反应过来,松九再次甩起戴着手铐的两条胳膊,把拳头砸在那人脸上。
见他下手这么重,李平江赶忙上前拉开松九,“行了别打了,打一会儿得了呗!”
生怕他把那人打死。
冯阎用胳膊肘撑着身体,看到张竹的那一刻,立马忍不住哭了起来。
“张哥我对不起你,都他妈赖我!我要是不喝那杯酒,咱也不能被抓进这里面!”
冯阎把额头贴在地上,放声大哭。
声音几乎和耳边那些瘾君子的哀嚎声一模一样。
张璐怡坐直身子,转头看了一眼自责的冯阎,把头压在胸脯上,低喃道:
“哥其实这事赖我,我就不应该和那个沈梵处,要不哪能有今天这些事啊?”
张竹叹了口气,并没有责怪张璐怡,而是轻声安慰道:
“没事,到啥时候你都是我妹妹,我不怪你。”
他一边说一边退向墙角。
谁知刚一坐下,一个圆滚滚的坚硬东西就出现在了张竹屁股下面。
他移开身子扭头一看。
只见一颗白里透黄的骷髅人头骨正躲在墙角,周围还堆着几块大大小小,不知是什么位置的骨头。
张竹条件反射地歪了下身子,故作镇定地坐在头骨旁边。
“现在不是说赖谁的时候。”李平江说着,抬头望了望潮湿的天花板,“咱现在得研究咋从这儿出去。”
话音刚落,一个冰冷且清脆的男性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:“这儿你们出不去。”
几人愣了一下,循声望去。
就在张璐怡和冯阎的牢房角落,一团满是黄沙的球体竟然动了几下。
只见那团球体渐渐散开,在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黄沙,露出一个人形轮廓。
随即那个人形轮廓伸出一条伤痕累累的胳膊。
那条胳膊扯起满是黄沙的烂布,在肩膀上围了几圈,最后披在后背上。
露出他瘦削的身子,和满是血道子并且被太阳灼破了皮的脸庞。
那人看样应该只有二十几岁,除了皮肤被太阳晒得黢黑以外。
样子和其他牢房的瘾君子大不相同。
张竹起身走到牢房前,注视着眼前这个奇怪男子,小心翼翼地问了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