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,不明所以之下,明智的未作反抗。
然而一进前院,便见自己的爱女被捆得像粽子一样,痛苦地躺在地上挣扎,卢氏再无法忍受,立命心腹家丁解救女儿。
此时郑千户未在场,几名百户对今日之事一无所知,只知遵命行事。
他们虽不清楚这是何处,但见卢氏的穿戴和气质加之此地府宅之阔,知其非同寻常不敢轻易动手,只是命令士兵将其包围。
郑千户带领众人抵达前厅,听闻禀报后气的眼睛都蓝了!
“不过是一名妇人,你们竟敢如此畏惧?朝廷养你们是让你们吃闲饭的吗?”
“将她一并绑了,若有反抗,就地正法”
若放在刚才他还不敢于下达此命令,然而随着贼赃已被起获
世事已大不同了!
那倭刀李冲或许尚存些许辩解的余地,但这明光铠却辩无可辩!
国朝对铠甲弓弩历来防范严格,君不见赫赫战功的周亚夫乎?
当前这些人,无论其原本的身份地位如何,此后都将被视为犯官家眷,又何必客气!
闻听上级发令,士兵们立刻士气大增。
蜂拥而上将卢氏以及刚刚解绑的李萱儿捆绑起来。
数名忠诚的家仆试图上前救援,却瞬间被士兵们的长枪刺穿,惨死当场。
一时间血流满地。
李府众人目睹此景,惊愕至极立时安静下来。
李萱儿早就傻了,也可能是有经验了,已放弃挣扎,顺从地被绑得结实。
唯有卢氏仍在激烈地吵闹和挣扎。
“我丈夫乃扬州知府,尔等敢在此行凶,难道不怕掉脑袋吗?”
“大胆,速速放我,尔等竟敢如此放肆!”
“有人谋反,速速报官!”
“我父亲乃卢尚书!”
这卢氏如待宰的活鱼一般这顿扑腾,一时间两名士兵竟然难以制服她。
郑千户见状非但不怒,反而来了兴致
微笑示意士兵放开卢氏,上前微一拱手,温问道:“敢问这位夫人,与李冲是何亲戚?与当朝礼部卢方卢尚书,又有何关系?”
被捆绑得如同粽子的卢夫人,猛地一甩头发,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官儿,愤怒地斥责道:
“谁给你们的胆子居然敢如此行事!”
“想造反不成?”
“卢尚书乃我父,李冲乃我夫,堂堂扬州四品知府。尔等若不想遭受抄家灭族便应立刻放我。否则,我父定不会放过你们。”
“原来是李夫人,得罪得罪。”
郑千户说着话一把抓住卢氏的头发,举起蒲扇般大巴掌,毫不犹豫地连续扇了二十个耳光。
“啪啪啪啪啪”
直至这位尚书之女、知府夫人眼冒金星,口鼻蹿血,整张脸都肿大了三圈!
郑千户猛地一脚将卢氏踢倒在地,踩着卢氏的脸拧了拧
“哈哈哈哈,卢小姐,本官唐突了,能原谅否?”
卢氏在如此的羞辱下,早已气息奄奄,一时间气势全消,只能委顿在地,不停地发出痛苦低哼,哪里还有力气回应。
陈牧趁机上前进:“大人,此二人乃李冲之妻女,罪不容赦,更不能有些闪失,在下请命将此二人单独看押。”
郑千户闻亦觉有理。
李冲犯下谋逆之罪,其家眷同样罪不容赦,即便是王爷之子也难以救赎。
然而,考虑到官眷的身份,在大众面前处理的过于有失体统,恐令手下对官府的敬畏心减少。
思及此,郑千户倒是对自己的先前行为产生了一丝悔意。
“陈牧,你对这里熟悉,便由你负责带人将这两名要犯带去关押。待按察使大人到来后再行处置,切不可有任何差池。”
陈牧笑着领命,指挥士兵们将李家母女推搡着送往后院。
他在此地生活了一个多月,自然清楚何处适合关押犯人,带领下士兵曲折前行,最终抵达李府的柴房。
陈牧轻推柴门,心中不禁感慨万千
柴房依旧,但人事已非。
今时不同往日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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