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你这个狗贼!还我父亲命来!”
这女子仿佛疯狂了一般,抓住栅栏猛烈摇晃,仿佛要将它拽断过来生吃了他。
陈牧轻轻一闪,躲过了李萱儿的攻击。
看着她原本修饰精致的指甲,如今却布满污泥,不禁感慨万千。
“萱儿,好久不见,你受苦了。”
“狗贼!畜生!陈牧,你不得好死!”
陈牧并不理会李萱儿的咒骂,自顾自地说道:“萱儿,我今日来此,有两件事情要告诉你”
“,日前因受刑不过,已经先行一步去了,诶,你别难过”
“啊啊啊啊啊!”
李萱儿的尖叫声在大牢中回荡,无休止的谩骂和哭泣几乎要把整个大牢顶棚都掀开。
陈牧并未阻止也不再刺激她,只是静静地望着眼前的少女,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,不见丝毫怒气。
过了大约半个时辰,陈牧望着已经无力哭泣的李萱儿轻笑不已
“萱儿别急,还有哥哥相比?”
“他虽无举人功名,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感情深厚岂是你所能比的,更何况刘章哥哥始终对我一心一意,而你呢?”
“你睡梦中呢喃的月儿是谁?”
“你这狗贼不过是想借姻亲为仕途做跳板罢了,对我何曾有过半点真心?”
姑娘牙齿紧咬,愤恨之情溢于表。
“更何况你竟敢对我下药,若非刘家哥哥相救,恐怕你这恶贼的阴谋就要得逞了。”
陈牧双眉紧蹙沉默良久,待李萱儿怒火稍歇,他才缓缓开口澄清:“信或不信,那药非我所为,而是你所说的刘家哥哥之计。”
“而你,竟然与刘章联手对我痛下杀手,若非我福大命大,早已埋骨乱葬岗。”
“李萱儿,我陈牧不远千里从济南而来,只为践约迎娶你入门,你若另有所爱退亲便是,何须对我下此毒手?”
李萱儿一声惨笑,宛如夜鬼哭嚎
“陈牧啊陈牧,事到如今,你还在做戏给谁看?你我之间的事,天知地知,你纵然能隐瞒一时,又能隐瞒一世吗?”
陈牧深吸口气,苦笑连连:“罢了,事已至此,追究过往已无意义。”
“收好吧这是你父亲的血书。”
李萱儿紧握手中的白布,见其上血迹斑斑,泪水夺眶而出。
这都是父亲的血呀!
陈牧的声音仿佛从远方飘来。
“萱儿,你外公倒了,你外公的老师也已亡故,这封血书是伯父翻案的最后一丝希望,至于我为何交给你,你自幼聪慧,琴棋书画无所不精,不妨猜上一猜?”
说罢,陈牧放声大笑,转身离去。
李萱儿强忍悲痛,展开血书,只见一片血红,字迹斑斑,尽是鲜血写成。
“爹啊!”
李萱儿抱紧血书,痛哭失声,心如刀绞一般。
许久哭声渐止,她这才将血书仔细叠好藏入怀中。
想想又觉得不妥,她果断解开外衣,脱下贴身肚兜,用牙齿轻轻撕开一小口,将血书一点一点塞入,穿好衣服后,静坐地上神色迷茫。
往事如闪电般划过脑海,最终定格在陈牧微笑的面庞。
“畜生,不是人!”
李萱儿想到陈牧所那可怕的场景,顿时万念俱灰。
自己清清白白的大家闺秀,若沦落到教坊司那等地步,还不如死了算了。
想到这里李萱儿轻轻解下腰带,系在通风窗的铁栅之上,
身躯微微颤抖,低声呢喃:“父亲,女儿前来寻您了。”
不料刚欲伸头,肘部不经意间触碰到胸前的血书,立时面色骤变。
她终于领悟了陈牧话语中暗藏的玄机!
“陈牧,你这贼子,心如蛇蝎,竟让我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!”
“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尖锐的悲鸣在牢狱中久久回荡,声声不息。
……
此时,陈牧已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回到了客栈。
他不是没想过趁此机会将李萱儿就地正法。
只是他明白一个道理,有些时候等待的过程更可怕!
裤子一脱一穿,李萱儿咬咬牙也就过去了。
可让她一步一步走向黑暗深渊,其中带来的复仇快意,又岂是肉体欢愉所能比拟的。
他交付给李萱儿的血书,正是出于让她陷入生不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