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强词夺理,但也不得不承认,他这番说辞确有几分道理。
国朝两百余年,除了早年间有过赶考举子被掠杀的事件,之后此种事早已绝迹。
这倒并非是赶考的举子武力大增,亦非财力雄厚,而是朝廷早有严令:无论县试、乡试还是会试,若有士子在赴考途中遇害,当地官员必受严惩,朝廷将派军清除沿途匪患。
换成一句通俗易懂的话,哪个山头任何人敢动赶考的学子,祖坟都得刨了!
曾经山西地界有一伙贼人,因为私人仇怨虐杀了一名赴京赶考的举人。
朝廷大怒之下锦衣卫和军队同时出手,没超过一个月,便把已经潜逃到蒙古草原的贼人带了回来。
九族好几百口人,灭了个干干净净。
因此,任何盗贼,除非打算公然造反,否则谁也不敢轻易对赴京的举子下手。
“若是如钱兄所说,此事倒也并非全无希望。”
正当此时,陈牧终于想起柳莺儿这个名字的来由,心中不由一沉。
“原来是她?”
柳莺儿的名字,陈牧在半年前曾听说过一次。
那是在他初至扬州,钟月来求他援手对付李冲时,提及了这名女子……
此人竟然就是李冲派遣潜入白莲教内部的卧底?
难道她就是那个能压制钟月险些成为真正白莲圣女的柳莺儿?
陈牧从未考虑过同名同姓的巧合,这女子身怀内力,假装晕倒在车前,目的无非是为了接近他。
如此处心积虑,怎么会是巧合?
“她是打算取我性命,还是希望通过我来为李冲洗脱冤屈?”
尽管不清楚女子的确切意图,陈牧却明白一点。
绝不能让这女子留在身边,更不能随她前往所谓的山寨!
那所谓的山寨,恐怕就是意图让他葬身的十八层地狱!
“但这女子精通武艺,一旦彻底翻脸,恐怕她会立刻动手,那时局面将极为不利。”
陈牧再次感叹自己武力不足,若他有钟月那样的武学造诣,又怎会屡屡受制于人!
虽然武力不足,但他的头脑却极为灵活,很快就想出了一个不是对策的对策。
陈牧向后扯了扯钱幕,开口说道:“钱兄,孙兄,你们进京赴考要紧”
“我本无意参与此次会试,不如由我陪同莺儿姑娘一同去寻找山匪。”
“我也是举人身份,应该够用了”
泪流满面的柳莺儿听后立刻起身,再次行礼道:“多谢公子。”
姑娘眼中含着泪水,满眼都是对陈牧的感激与崇拜。
看的钱幕心头大急!
“不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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