板上,脑花四溅。
“摩尼教戎州开坛元帅黑豚在此,这等鸟的副都头,早就当腻了!”
壮汉刚走出亮了个相,便随手薅起旁边的两个大陶缸,左右一挥便扔进了船舱里,不知砸死砸伤多少人。
“黑豚,里面可有我教弟兄?”
黑豚哈哈大笑道:“出来的才算弟兄,出不来的就是圣公的仆役。”
这话算得上暗讽陈林,不过时间紧迫,陈林也没再作反应。
第五艘船忽然安静下来,打船舱内走出一个血人,两手各绑了一副铁爪,仅能看见他细小脸上一对泛红的眸子。
“啐!”一坨肉自他口中吐出,在地上翻滚了两圈,模模糊糊,似乎是半个管状物。
这人并未说话,只站在那,往呆立的人群中打量了几眼,但凡被他看过的人,无不觉得汗毛倒立。
一个胆大的上前拱手作揖。
“敢问可是虎头山雷当家?”
血人只咧开嘴笑了笑,并未说话,拔腿走到船舷边往后方的船队看了看,伸出舌头勾了勾嘴角。
“咚~咚咚”
有巨鼓在远处山巅响起,懂些军阵常识的都知道,这是冲杀的信号。
鼓声如密集的雨点传遍了整个河谷,尚在喘气的数百名劫匪同时心头一颤。
莫非援军已经来了?
彼时后方两队船上同时爆发出喊杀声,劫匪惊恐地发现,自那黝黑的船舱内涌出数量极多的皮甲勇士,以及着轻甲的正规宋军。
这些人,明显是有备而来,与之前的官兵完全不在一个档次,至少经历了南方戍边的战事。
“龅牙!独眼!你们两个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?”
瞿大爷目眦欲裂,眼前的事实分明表示一个结果——那所谓的盟军,正是朝廷安插的一支精兵!
远方的山顶上,赵伟将一张纸条递给范希文。
“范兄,你的惊喜来了。”说完露出了古怪的笑意。
范希文拿过一瞧,信上只四个字。
“范母谋庶!”
我的好嫡母,就这般容不下一只出窝的残燕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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