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始终紧锁。
可就算如此……
“我觉得他长得挺好看的。”谢钺认真说道。
谢镶闭上眼睛,深吸一口气,忍了半天,才忍住抽剑的冲动。
因为他知道谢钺说的是真话。
当初爹为什么会带他去边关,就是因为他在京中弄了本美人册,为了这个那些大臣们没少去告他的状。
觉得他自幼纨绔,行事乖张,毫无法度,爹为了息事宁人,只能带着他暂时离京。
但,贺固川那长相也算不上美人吧?
他本还有一堆话要问,但此刻也没了必要:“回屋吧。”
两人回到屋中,就看到贺固川带着鲁戒已经等在屋内的。
“小侯爷,当初您交代的时候,我还有好好办的。”鲁戒笑着说道。
“怎么说?”谢钺立刻来了兴趣。
“你走之后,国舅爷还去过两次金镶楼,陵阳的府衙到没什么动静,但王孝全带人去过。
不过他并没有和国舅爷碰面,似乎只是凑巧在一处喝酒。”鲁戒说道。
“那他留宿州府吗?”谢钺问道。
“留宿,住在陵阳县衙。”鲁戒说道。
谢钺点点头,那很快王孝全逛金镶楼只是为了掩人耳目,就是为了晚上可以留宿县衙,商议要事。
“季桅还在郡守府吗?”谢钺问道。
“十日前,往曲州去了。”鲁戒说道。
谢钺皱紧眉头:“哥,你说这镇北王在北边这么多年,到底管了个啥?
县令不是他的人,郡守也不是他的人,干嘛还把他吹得那么厉害?”
谢镶看了眼坐在对面的贺固川,淡淡说道:“那是因为你忘了,最重要的是什么。”
“什么?”谢钺不解。
“郡尉!北面四州,全部的兵权,除了皇上调拨的之外,全在镇北王手中,各处零零散散加起来,二十多万肯定是有的。”谢镶说道--≈gt;≈gt;。
“多少?二十多?”谢钺眼珠一转:“这人不能留啊,他若是直接南下,京城怎么可能拦得住他?”
贺固川闭了下眼睛:“他为什么要南下?”
“当皇帝啊!”谢钺毫不犹豫。
谢镶一巴掌拍向他的后脑勺:“什么话都能说?”
谢钺被打的差点撞到桌子上,抬手揉着头:“哥,我要是傻,就是你打的。”
贺固川看了一眼谢镶,又看了一眼谢钺,轻声说道:“他背上还有伤。”
“所以我才打头。”谢镶说道。
“哥,我们现在去县衙吗?”谢钺问道。
谢镶点点头:“走吧,反正也没什么事。”
许璀瑁有人求见,立刻觉得不太对:“去和他说,本官病了,什么人都不见。”
“大人,其中一人说他是定远侯府世子。”衙差说道。
“定远侯府?世子?你确定说的是世子,而不是小侯爷?”许璀瑁连忙问道。
“确定。”衙差说道:“有六七个人呢。”
“让他们进来。”许璀瑁扶了扶头上的官帽,转身走到主位坐下。
谢镶领着众人走进内堂。
许璀瑁连忙起身:“听说是谢世子?”
“这是我弟弟,之前不知是否见过?”谢镶指着谢钺说道。
“哦,下官哪有那个福气,自然没有。”许璀瑁笑着说道,顺便看了一眼站在厅中的人,当他看到贺固川的时候,微微停顿了一下。
这张脸总觉得在哪见过。
“这次我们是奉皇命前往镇北王府。”谢镶这话一说,他们的出现就不是简单的拜访了。
许璀瑁立刻就弯下了腰:“不知道世子有没有什么吩咐?”
“吩咐?昨日我和弟弟在官道旁看到一处废弃的驿站,查看了一番。”谢镶看着他说道。
许璀瑁立刻说道:“那里是根据规制搬离的,但偶有路人还会进去过夜,前段时间突发火灾,估计是谁借宿的时候没有注意吧,等到县里发现,已经烧的差不多了。”
谢镶点点头:“一处驿站,与本世子何干。”
许璀瑁垂下眼眸,一时之间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说什么。
“我弟弟在驿站边被贼人掳走,用刑,还是本世子去找穆都尉借兵,才得以解困。”谢镶半真半假的说着。
许璀瑁一听借兵,瞬间抬头:“是,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