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局的关押所里。”
时殊婷没回答时骨的问题,却又像是从侧面回答了他一般,她开门见山地问:“你知不知道这件事?”
时骨吸了一口烟,冲着屏幕吐出烟雾,那张漂亮的脸也在白烟中模糊不清,他没打算撒谎,于是回答道:“我知道。”
他的声音里有几分掩盖不住的愉悦和轻松,听的时殊婷和梁辉同时皱起眉,时殊婷本想开口,却被旁边的梁辉抢了先:“那你知不知道警察们带走他的具体原因是什么?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把人给带走吧?你哥的同学说,他好像和别人打架,把那人给弄伤了,不仅如此,好像还有其他更严重的事情,真的是这么一回事么?”
时骨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趴在自己旁边的粥粥,他垂着眼,连看都没看屏幕里的梁辉,懒洋洋地应了一声。
“小骨,你应该知道和他打架的同学是谁吧?”梁辉满脸焦急地开口问道:“可不可以告诉我是谁?你哥的同学说他是心理系的,和你同一个专业,你肯定可以联系上,我想找到那位同学和他谈谈,赔偿多少钱都不是问题,只要他能既往不咎,在法国那边和警察打点好就可以。”
“我和你妈因为这件事情非常发愁,现在都没有睡觉。”梁辉愁眉苦脸:“要不其实我没有去法国的签证,我甚至都想要订一张飞巴黎的机票了,但还是想在去那里之前问问你详细的情况如何,想着说不定你会知道一些事情。”
“我的确知道,而且你儿子到底是为什么会在看守所里,他都做了什么事情,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。”
时骨又吸了一口烟,他微眯着眼,悠悠吐出一句话:“因为和梁晰打架,被他恶意中伤的人就是我。”
“妈,你应该知道这件事的,梁晰之前和你告过状,就在前几天。”
那块小小手机屏幕里的两个人都沉默了,两个人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时骨在说什么,于是时骨把自己包着纱布的手展示给两个人看,“他把我的手给划伤了。”
片刻后梁辉率先回过神来,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,脸色不太好看,“小骨啊,你和晰毕竟是兄弟,他是你哥,都是一家人,没什么说不开的话,有事情可以好好说,为什么非要打架呢?而且你们两个年纪都不大,这也只是小打小闹而已,没必要把事情闹的这么大吧。”
时殊婷的脸色同样不好看,她沉默片刻,最终缓缓开口:“既然是这样的话,时骨,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吧,你去和警察说说,说你已经不追究了,你们这只是小打小闹而已,他毕竟是你哥,我们是一家人,没有隔夜仇。”
手机开的音量并不大,时殊婷的声音飘入时骨的耳朵,时骨听着她的声音,总觉得有些失真,不知为何,他的头隐隐约约地痛了起来,就好像有人拿着一把锤子在敲打他的太阳穴一样,这种钝痛感蔓延的速度极快,几乎是一会儿的功夫,就传遍了时骨的整个身体,让他的呼吸变得有些不适。
“警察要抓他是警察的事,他现在人在关押所里,就算是我说什么也没用。”时骨狠狠地吸了一口烟,企图让自己的痛觉减轻一些,“而且,他做的混蛋事可不止这一件。”
“梁晰放火烧了我和金呈新的房子,所以警察找上了他。”
时骨直接把这件事说了出来,他嘴角扬起一抹轻笑,甚至还带着几分讽刺,“不然你们觉得,他为什么会被关进关押所里?还不是他自己自作孽,蓄意报复我,才会一步步走到今天的?”
梁辉和时殊婷听到他这么说,明显没相信他的话,时殊婷皱着眉头,“时骨,别开玩笑了,有些话不能瞎说,你们孩子之间无非就是些小打小闹的事而已,没必要把事情搞的这么僵,你去和那边的警察讲,就说你和他之间只是误会,反正无论如何,也要让你哥平安从关押所里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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